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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无处不在

2010级(10)班[毕业] 秦嘉浚 2012-03-19 20:52 阅读(277) 评论(0) 我的作文
《浮士德》中恶魔告诉上帝,这世界的黑暗不会改变。怪,就怪我有一双恶魔的眼。
但,我还是不能像魔灵一样无牵无挂,我还流连了一点爱,包裹在我的心里。
昏黄的高大路灯下,瑟缩着一个矮小的人。像是达缇特流畅的钢笔画,铭刻着爱和不舍。
我不喜欢爷爷。
爷爷眼睛不好,腿脚也不灵便。平时连倒开水都是奶奶做的。我也不知他眼睛为何不好,从何时起始。反正自谙事起,我就只吝于这么一点于他的了解。
爸出差了,爷爷一个人在家,我在外面上课。 上课在一个七拐八变的旧西安的小巷里,巷口只有一个几近塌倒的高瘦路灯。 我关上门,向同学们一一招手。外面天又黑又下着雨,同学们都扑进家长的怀抱里,蹿上家长的车。
我闭上眼,画面应是有一个慈祥的人穿着厚实的棉袄来接我,给我寒喧几句,陪我回家。
现实是我一个人在门口宽泛着希望,看人们潮汐一样退去。
只得我一个人回去了。
爷爷吧,想必是在家里看电视、喝茶水,暖气烘热得让人窒息的热腾腾的房子围着他,重压在本已严重歪仄的天平上。
烦闷的。我一个人走。
到巷尾的时候,听见有人叫,声音涩涩地听不清。接着就见从路灯下缓缓漫过来一团浓重的黑影。"小澄,小澄吗?"有人叫,只是小声地似畏惧试探的波。
我一愣,爷爷?接下来就看到一张熟悉的沧桑的脸亘在面前。身后的路灯把他的脸打得毛茸茸的。爷爷把香喷喷的葱饼往我嘴里塞。我开始畏缩着看他,慢慢吞吞拖泥带水的脚步,凌乱的头发和单薄的黑风衣。我低头思索着一切可以打开困窘的话题,如此,我还是悔我当时"面子"一样的死矜持。
我或许永不知道爷爷对爸临走时随口说我下课的点儿会那么上心。刚一到点儿,爷爷一看表,猛地从沙发上起来,抓了一件秋天的黑风衣,拿起早已热好的饼,夹上伞就飞快地出门了。我兴许还不知道,他在巷子第二个街口摔了一跤,头发乱了;在第一个街口剧烈地咳了几下,在那个瘦弱的路灯下被风迷了眼,瑟缩着敛衣。
我只知道爸爸没让他接我,没让他给我做饭。
反正他是接我了,用那一双坏了几十年的眼睛。
除了爱,我无法在医学上解释这种现象的发生。
他是世最爱我的那个人吗?我不知道,我不屑于其余人对我的爱,也许他是的。那一晚,好像整个城市就剩下我和他。
某一个伤情的作家写过,当一个人可以代替一个城市时,他是爱你的。
我开始回忆,我用恶魔的眼、脑,看我有多少大爱。并,一一写下它们的倒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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